你是這樣的人——記楊有旺同志的奮斗人生

董尚榮

2022年11月11日

你是這樣的人，

你是大別山里的“貼心人”，

你是人民健康幸福的“守護人”，

你是清正廉潔的“本色人”，

你是抗爭病魔的“鋼鐵人”，

你用66年的奮斗生涯，鑄就了一個“大寫的人”。

 大別山里的“貼心人”

位于湖北古襄陽城外的太平店，穿越兩千年歲月滄桑，地靈人杰，自古繁華，因此地即使在元朝兵荒馬亂之時，仍呈現太平盛世景象而得名。在辭舊迎新的1956年1月23日，這里的孫蔡村迎來了一個新生命的呱呱落地，他就是楊有旺。少小時的楊有旺勤奮好學，積極向上，尤其是家鄉深厚文化沃土和貧苦的家庭環境，培養他的堅韌毅力與擔當精神。在他的心靈里種下了一顆樂善好施、感恩社會的種子。楊有旺兄弟四個，父親英年早逝，母親改嫁，不滿16歲的他拉扯三個弟弟長大成人。

1974年，18歲的楊有旺先后入黨參加工作，當過公社組織干事，公安特派員，公社、鎮黨委書記，1990年組織上提拔他為襄陽縣委副書記。后來省委將他交流到神農架林區任黨委副書記，他為那里的脫貧攻堅、生態保護、黨建工作做出努力。不久又被交流到當時的黃岡地區工作，任黃岡管轄的黃州市市委副書記、市長。

黃岡是中國革命的紅土地。紅色，是中國共產黨、共和國最鮮亮的底色，每一寸鮮血浸染的紅色熱土，每一段感人至深的紅色往事，都凝結著艱苦卓絕的犧牲奉獻，銘刻著氣吞山河的壯麗輝煌。千秋家國血未冷。加之黃岡幅員面積大，人口多，貧困面廣，省委派這位熱血青年到黃岡工作，對他個人是重用，對黃岡的各級班子建設是加強。“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當他踏上這塊紅色沃土的那一霎那，感到了身上沉甸甸的擔子，牢記初心使命，奉獻紅土地上的父老鄉親，成了他孜孜不倦地追求與擔當。

在黃州任職期間，這位新來乍到的市長駐點聯系回龍山鎮。該鎮望家山村村民孫杰上有老，下有小，妻子長年患病，家里極度貧困。一次察看災情，鎮里在匯報時談到孫杰承包的魚池潰口遭災，楊有旺當即提出到受災現場和孫家去看看。得知孫杰希望盡快修復魚池苦于沒有資金時，他找來信用社負責人商量，作為特殊情況給予貸款扶持。之后，他把孫家作為自己一對一幫扶對象，每月或親自或派人去了解情況，孫杰用當年的養魚收入還貸續貸，貧困狀況逐步改善。翌年，孫杰邀約三戶鄉鄰合伙，把自家停業多年的織布作坊也恢復起來，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 “農民企業家”。孫杰逢人就講楊市長是農民的貼心人，是自己遇到的貴人。由于在黃州任職表現突出，楊有旺不久被提拔為黃岡地委委員、組織部長。后來地改市，他任黃岡市委常委、組織部長。

深厚的人民情懷是有旺同志的鮮明品格和不懈追求，敢于改革、勇于創新是他推動工作的科學方法與鏗鏘步履。據當時在他身邊的工作人員講，他在任黃岡地（市）委組織部長期間，經常深入到干部群眾中，征求對選人用人的意見。主張在賽馬場上選良駒，用群眾口碑選干部，憑德才兼備用干部，奮力推動干部制度改革，并從部機關做起。那股用人清風影響深遠，后來部里還有幾位干部被中央和省委有關部門調用。

當時，組織部的扶貧聯系點在麻城大路河村。那時村里一時找不到致富門路，今天想種這，明天想養那。他走村串戶，問計于民，并組織村干部到外地參觀學習，手把手地幫助農戶調整種植結構。每次來到村里，村民們總是圍著他坐，拉著他說話。在他悉心指導和駐村工作隊幫助下，村里大面積推廣蔬菜大棚種植，群眾收入明顯增加。其作法在麻城和黃岡全市起到引領示范作用。

所有的只爭朝夕，是為了這里的日新月異。一切美好的愿望不是在等待中擁有，而是在奮斗中爭取。1998年，有旺同志任黃岡市委副書記到2004年調離的6年，一直分管工業經濟。當時正值國企改革攻堅時期，作為革命老區黃岡面臨的困難和矛盾更多，他總是帶著強烈的為民情懷和責任感投入其中，沉到黃岡鋁廠、富池化肥廠等企業與干部職工促膝談心，謀劃一企一策。在改制的火候期，他和專班一道進駐鄂城通用機械廠兩個多月，吃住在廠，面對面化解矛盾和糾紛，推進企業轉型。

1998年10月1日國慶節，黃岡市委副書記楊有旺（中）在黃岡東源電力電纜廠調研

 2003年，楊有旺負責黃岡火電廠項目。他帶領專班，頂著“非典”疫情，馬不停蹄，多次赴省進京，在北京住便宜招待所，吃簡餐盒飯，以真情實感和實干作風贏得多方認可，并創造性提出黃岡和麻城共建大別山電廠的思路和舉措，市縣兩級聯手，積極促成國家有關部委擴大規模，增加投資，成功爭取到項目在黃岡落地。他動情地說，過去大別山的先烈們流血犧牲，為的是讓老百姓早日翻身求解放，今天搞火電，目的同樣是為老區人民早日脫貧致富。項目早一天投產，人民群眾就會早一天受益。

人民健康幸福的“守護人”

一步一個腳印是有旺同志做事成事光鮮亮麗的特質，求真務實、篤行實干是有旺同志的一貫作風。2004年5月，楊有旺調省城工作，先后擔任省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主任、黨組書記，省衛生廳黨組書記、廳長，省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黨組書記，一干就是12年。

人口、衛生健康事業乃“國之大者”。作為湖北衛生、計生、衛健委的三任掌門人，楊有旺用心用情用力堅守著人民的生命健康與幸福。剛到計生委工作時，全省計生數據不真實問題突出，由于實行“一票否決”，一些被批評或否決的地方對立情緒較大，認為抽到的是本地最差的鄉村社區。他通過深入調研推出兩個“妙招”：一是各市、州對所轄縣分好、中、差報省人口計生委，省里對各地上報的“差”的地方進行考核；二是考核全覆蓋，以不打招呼、不要陪同、不接受吃請的方式對全省縣市區的所有鄉鎮采取地毯式考核，這樣既彰顯了考核公正，又清朗了考核風氣，進而調動了基層的工作積極性。

2015年5月22日，省衛生計生委黨組書記楊有旺（右一）出席省計生協 “十佳幸福計生家庭”頒獎儀式，并為獲得湖北省“十佳幸福計生家庭”稱號的陽新縣黃朝兵家庭頒獎

有旺同志在省衛生廳任主職期間，全力支持配合抓計劃生育。記得有一次我受委主要負責同志委托，到他辦公室匯報請求支持時，他把時任婦幼保健處處長李向東叫來說道，衛生計生過去是一家，將來說不定還是一家，支持計劃生育是我們做衛生工作的天職，要全力配合。

2013年衛生計生合并后，作為首任當家人，依然高度重視計生工作。針對當時育齡人群孕育風險增加、生育撫養成本高制約生育意愿的實際，他組織衛計委一班人通過全面分析人口形勢，研判人口發展戰略，積極向國家建議在“十三五”前期全面放開“二孩”政策。2015年初，國家衛計委就生育政策在成都召開專家商討會應邀我參加，去之前我向他報告，他叮囑我將全面放開“二孩”的建議帶到會上。與此同時，根據可能出現的人口變動趨勢，湖北超前規劃和配置衛生公共服務資源，做好出臺全面實施“二孩”相關政策準備，強化宣傳引導和服務關懷，重點加強兒科、婦幼保健、計劃生育以及公共衛生項目建設與家庭發展相結合。2015年10月，中央決定全面放開“二孩”后，在有旺同志的直接推動下，成立了湖北省人口福利基金會，并爭取省財政投入400萬元支持資金。

計劃生育被稱為“天下第一難”，醫改被稱為“天底下第一難事”。這“兩難”都被他碰上了。

從2008年3月楊有旺同志任省衛生廳黨組書記，到他擔任新組建的省衛生計生委黨組書記，再到2016年3月調省人大工作，這8年正是全省全國強力推進醫改的陣痛期。作為湖北醫改的舉旗者，他始終堅持以強烈的改革意識、勇立潮頭的氣魄和跟車滾水、水滴石穿的精神，克難攻堅、砥礪奮進，推動醫改破冰前行。針對當時縣級醫院治理體系難建立、分級診療難實施、和“大醫院門庭若市，基層醫院門可羅雀”的現狀，他率領醫改專班，穿越荊山楚水，奔走城鄉醫院，察看診療病房，問計市場藥店，掌握了大量第一手材料和來自第一線的建議。他逢會必講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重要思想和關于醫改的一系列指示精神；逢會必講學習借鑒福建三明經驗，以公立醫院改革推動醫療制度改革；逢會必講要帶著對老百姓的深厚感情、以斗爭精神化解矛盾推動醫致走深走實。

為啃掉醫改中的一塊塊硬骨頭，他夙興夜寐，宵衣旰食，上到國家省里爭取政策，中到人社、財政、醫保等部門協調推進，下沉到基層醫院奮力推動，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竟是一個身患心血管重癥的亞健康人啊！他用血肉之軀兢兢業業、無怨無悔堅守人民群眾的幸福健康，而自己的身體卻落得個千瘡百孔，付出了沉重代價。

2015年9月9日，省衛生計生委黨組書記楊有旺（左四）在鐘祥市中醫院調研醫改時，在病房與患者交流。

在他和他的團隊推動下，湖北的醫改從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切入，通過強化政府主導、推進醫院改革、建立補償機制、調整醫療價格、改革醫保制度、推進分級診療等綜合施治，以此撬動基層醫療衛生管理體制綜合改革，有效推動全省醫改進程，增強了人民群眾的衛生健康獲得感。

清正廉潔的“本色人”

有旺同志一身正氣，嚴謹自律，在全省上下有較好的口碑。據黃岡的同志反映，早年在黃岡工作期間，和善的他有時也讓人覺得“刻板”。有一年春節前夕，一縣里的領導給他身邊工作人員打電話，說他回黃州開會給書記帶了點土特產，幾次打電話都未接，你轉告下書記。事后，這位工作人員轉告了那位縣領導的話，他聽后只說道：“我就是這么個人。”

原省衛生廳紀檢組組長宋咸華回憶，有旺同志在任省衛生廳黨組書記、廳長期間，對履行黨風廉政建設第一責任人的職責動真碰硬，每年全省衛生系統黨風廉政建設會議他必到會講話，紀檢組組織的重要活動他必到場，提任干部的廉政談話他必提要求，舉報問題的誡免談話他必親自談。他嚴于律己、廉潔自清曾令我感同身受。那是2013年9月下旬的一天，新組建的省衛生計生委在石首市召開全省幸福家庭創建會，我在辦會時向他匯報，請他在大會上作個講話。面對新機構組建后千頭萬緒的事情，他沒有推。先一天，他在荊州參加完省委的一個會后，星夜趕到石首，第二天上午參加會議講完話返回省城。早餐前他把我叫到他房間，指著茶幾上的檔案袋嚴肅地說：“不知是誰在我房間放了兩條煙和一些土特產，你了解后讓物還原主，這份禮我不能要。”

2005年10月，有旺同志任省人口計生委黨組書記后，他將在黃岡改革的經驗帶到計生委，力推干部競爭上崗，選拔了一批德才兼備的干部，成為計生事業中堅力量。有一位當時被提拔的處長告訴我，書記一次提拔這么多干部，連一杯茶也沒喝，勉勵干部好好干就是最好的回報。

靜水深流，潤物無聲。2014年春節，委里搞慰問，他特地交待我，省文史館館員趙映前做了腎移植手術，讓我帶隊到他家里慰問，并關心他的醫療費報銷，讓這位省政府的資深館員老淚縱橫。而在他自己患心臟病住院期間，將親朋好友送來的慰問金讓女兒一一作好記錄。等到他出院上班時，第一時間讓工作人員照著地址把慰問金寄回原主，并說這是他的原則底線。

有旺同志用鐵的紀律把自己鎖住，用浸潤式的身體力行影響家人，用良好家風教育后代。他對飽含深愛的女兒無比苛求。女兒離家到武漢上大學，這位當父親的每個月僅給200元的生活費，還告誡她：“你到了學校要和同學們一樣去食堂打飯吃，千萬不要有驕傲之氣。”女兒在大學四年，從沒有任何優越感，也從沒有人知道她是市委副書記的女兒。每逢學校放寒暑假，女兒總是去長途客運站獨自坐車回家，他從來沒有用過自己的公車接送。有一次，女兒見面后告訴爸爸，最近收撿了一些廢品，還賣了錢，爸爸勉勵女兒做得對。2005年，女兒要從武漢一所重點大學研究生畢業了，本想著自己一個獨生女，作為省政府組成部門負責人的父親肯定是會為自己謀一份不錯的工作的。不曾想一直要到畢業了，女兒也沒有等到父親的一句話，還是自己通過校招去了一家企業打工，后來又是到了一家不起眼的事業單位當普通職員拿低工資。當女兒找他說事時，他總是說：“姑娘，爸爸最對不起的是你，組織上有要求，我真不好為你的事向別人開口。”

一位不知提拔了多少干部的人，一位不知給多少人安排工作的人，一位不知給多少家庭排憂解難帶來福音的人，在考慮自己心愛的女兒工作時卻心如止水，一毛不拔。可見他手中的權力用在公共利益上，是何等的大方，而用在自己和親人身上又是多么吝嗇，這該是一種什么樣的“舍我”“忘我”“無我”的崇高風范啊！這又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高尚情懷啊！

抗爭病魔的“鋼鐵人”

“發憤忘食，勤以忘憂，不知老之降至。”請看他是怎樣以奇跡般的斗志和鋼鐵般的意志在同病魔抗爭，與死神賽跑：

2006年，他突發心臟病送醫院救治，經過近四個月的治療，心臟搭了6根橋。十多年來，他與病魔的抗爭之路，何其漫長、何其艱辛、何其痛苦、何其悲壯。但他沒掉一滴眼淚，卻一如既往，在與病魔共舞的狀態下，工作沒有絲毫懈怠；

2015年9月至2016年2月，有旺同志在任省衛生計生委黨組書記，同時擔任省委委員、省政協常委、省計劃生育協會常務副會長、省委巡視組組長庫人員期間，為全省衛生計生健康事業和省委省政協相關工作嘔心瀝血、殫心竭慮地工作；

2017年10月，又因患腿部髂動脈血管堵塞他再次住進醫院，植入4個動脈血管支架。巴心巴肝地做事，使他身上的病不斷加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哪怕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他繼續沒日沒夜工作；

2016年3月至2018年10月，有旺同志任省十二屆人大常務委員會委員兼科教文衛委員會主任委員、省委換屆考察組組長，赴荊門、荊州等地考察干部，指導人大工作。任省委環保督察組組長時，他同督察組成員四赴荊州、三進荊門、三到鄂州和4個直管市督察環境治理和中央環保督察組交辦問題整治；

2016年9月，湖北省第一環保督察組組長楊有旺（中）帶領督察組成員，在荊門市督察環境保護整治。

2019年退休后，有旺同志仍心系湖北衛生健康事業發展，繼續為全省醫改、抗擊新冠疫情獻計出力；

2021年8月，他在例行體檢中又發現患上肺癌并已到晚期，在醫院進行了為期一個多月的“免疫治療”。

今年8月，他和委里近百名離退休人員一起參加單位組織的集中避暑活動，并要我住在他隔壁，讓相互有個照應，我們倆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的到。避暑20天，他和大家早晚一起散步，一日三餐同桌，時不時聊天拉家常，度過了一段其樂融融的難忘時光，這也恐怕是在與他風雨同舟的戰友們給念頭，作最后的告別！其間，他氣色好，睡覺好，味口也好，絲毫看不出有什么不適。但畢竟他疾患纏身，生命健康隨時都有被顛覆的危險。他告訴我，避暑結束后他會到醫院做個復查。

“彩云易散琉璃脆。”2022年11月1日早晨，有旺同志和往常一樣，準備下午到醫院復查時，突發心跳驟停送醫院搶救，第二天上午得到消息的我極度不安，情緒沉重，立即趕到醫院，那時他已進入深度昏迷狀態，危在旦夕。后經搶救無效，于11月2日下午14時50分在武漢大學中南醫院逝世。天公垂淚，江水嗚咽，一位為黨和人民的事業披肝瀝膽不舍晝夜的人就這樣匆匆地走了，生命永遠定格在66歲……

有旺同志的不幸去世，讓我失去了一位情懷深厚、受教良多的好領導，好同事，好朋友。此時愴然涕下的我和另外一名同事陪同靈車將有旺同志送到武昌殯儀館，由于受疫情影響，只能在大門外遠遠凝望著他作深深鞠躬……

噩耗傳來，猶如晴天霹靂，讓有旺同志的親朋、同事沉浸在肝腸寸斷的悲慟之中。曾與他搭配班子的原省人口計生委黨組書記施中傳深情告白：“有旺同志不幸離世，心情沉重，浮想聯翩，我們共事期間彼此配合，同心相印。前不久我倆在街上相遇時，回首往事，憧憬瞻望，而你卻輕挽人生旅途中一抹晚霞匆匆而去，令人悲痛！”曾在襄樊工作的原襄樊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后任湖北省政協秘書長、省委第一巡視組組長、現任湖北省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副主任王樹華深有感觸地說：“我在有旺同志的家鄉工作了6年，他從來沒有托我為他在家鄉的親友打招呼、關照事。他工作了那么多地方和單位，并擔任要職，還沒有聽到說他的半個不是。在省衛生廳和省衛計委主政期間，同黨外同志合作共事，甘當人梯，傳為佳話。在廳級干部當中，他是不多的被安排為省委委員和省人大、省政協常委會委員和專委會主任的佼佼者。他的黨性修養、智慧經驗、能力水平和擔當作為在其中，組織上對他的信任和依重也在其中。他是一位身帶光芒的人，是一位值得我們學習的人，是一位常為我們懷念的人！”20年前曾與有旺同志同窗共桌的省紀委原副書記、省政府法制辦原主任、省人大法制委員會原主任委員陳洪波如是說：“有旺同志是我的好朋友、好同學、好兄長。2001年省委黨校廳級干部班，他是書記，我是副書記。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位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忠厚正直，不事張揚的好干部，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我們將永遠懷念他！”

在慈父靈前，女兒楊俐長跪不起，嘶聲裂肺痛哭道：“最愛我的爸爸，我最愛的爸爸，您恩重如山，走的太快，我無以回報！我定把您的優良品質、精神風范發揚光大，像您那樣，做一名合格的共產黨員，并將您帶出的家風世代相傳，來生再做您的女兒！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如今，有旺同志雖然遠離我們而去，但他給我們留下的寶貴精神遺產，必將激勵后人更加熱愛我們的黨，熱愛祖國，熱愛人民，讓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家園穿越時代，穿越星空，萬古長青！

（作者系原湖北省衛生計生委巡視員 湖北省政府原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