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物名片:
廖昭同,1954年12月生于荊州,畢業于武漢大學原新聞系攝影專業,副教授,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從影30多年,作品在國內外攝影比賽中獲獎:“華屋藹春暉”、“船老大”、“同樂”、“雙龍慶”等榮獲深圳富士杯攝影大賽百佳獎;“天鵝湖”、“漁家閑暇”、“綠色流云”分獲《大眾攝影》比賽二等獎、十佳獎和佳作獎;近百幅荷花組照在中央數字電視攝影頻道展播。
在尋找真與美的藝術之路上,廖昭同廣泛涉獵,耕光耘影。堅持利用教學和工作之余,涉山越水,奔波游歷,用心發現和捕捉生活與山水間的精彩瞬間。
藝術印象勤于耕耘
廖昭同回憶起八十年代中期,剛開始用的是海鷗牌120的雙鏡頭照相機,后來慢慢地用上135珠江牌、公元牌和樂凱黑白膠卷。初學期間,下了很大的功夫。那些年,自己的暗室里到處掛的是膠卷。有時候,在暗室里通宵達旦地沖洗膠卷。從純粹的攝影發燒友到愛好者,到底花了多少學費?有上千卷膠卷可以作證。
1988年,他考取武漢大學原新聞系攝影專業后,系統地學習了兩年。爾后對攝影藝術的追求一發不可收,那幾年,連續在湖北日報、長江日報、中國水運報、中國水運雜志等報刊發表數百篇攝影作品,連續多年被長江日報評為優秀通訊員。不斷提升了自己對攝影藝術追求的積極。
人類的物質文明和精神生活現實存在的多樣性,攝影家情感與人們對社會體驗的多樣性,決定了攝影藝術功能的多樣性。人們既愛高山、大海、狂風、巨濤,也愛靜靜的山巒,涓涓的溪流,因為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流暢、瀟灑,從而激發了眾多攝影作者去感受的欲望。但攝影藝術的感覺如何通過手中的鏡頭去表現?這取決與攝影者自身對攝影藝術所具有的美感。這種美感是書畫藝術所表達不了的,這是因為攝影藝術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妙不可言的關系。
1993年12月,一批資深的藝術家們,首次為長航藝術界評出“十佳”獎,廖昭同被評為“十佳”之一。他對藝術作品的處理,別有一種反樸歸真和“經燦爛而歸于平淡”之美。國家特一級攝影師朱天民說過:“攝影要有個性。”廖昭同的攝影作品之所以有魅力,除了在于他能從共性中抓住個性外,還有他那熟練的技巧、敏銳的觀察力和對藝術的審視力。更重要的是他對生活的熱愛,對拍攝對象的熟悉及畫幅的把握。1995年作品《中國龍》獲全國攝影十杰年賽百佳獎,1997年作品《天鵝湖》獲《大眾攝影》二等獎……這些成績的取得并不容易。
誰能想象得到他深入生活、徒足山川的艱辛?作品《沙韻》就是他于1996年大年初二,一個雪后的清晨獨自臥在草叢亂泥中拍攝的。“我愛看這幅作品,因為它似乎記載著千古長江的變遷,作者精到之構思,使人產生聯想,這大自然中山川景物,如同天空中之煙云霧氣一樣,形體變幻無窮,永遠不會重復。這幅作品近似于以攝影的手法作畫,是介于攝影與繪畫之間的一種美術作品,使人們獲得美的享受,受到美的熏陶。”廖昭同的粉絲劉麗蕭如是表達。特別是《沙韻》構圖簡約,畫面平淡中求清奇,又富有質樸、真切、自然而生意盎然,好似涓涓泉水從攝影家心底涌出。看那沙灘上的白雪,在廖昭同鏡頭下,似畫家在畫幅上運筆走墨,猶如水沖法作畫,得到內容美和形式美的和諧統一,使人置身于幽深俊秀的境界,于幽靜中別具壯偉之感。近處,那開闊的沙灘與白雪交融處濃而淡,由重而輕,真切而自然,畫面層次歷歷分明。遠處,沙腳與白雪,似明似暗似海鷗追逐飛舞。整個畫面在觀眾視線里構成一幅山水畫,有一種生活的海洋在無限的時空中不斷運動而為人們留下一種對生活之美的期望。
為了提高多媒體教學理念,開闊學生的視野和陶冶他們的審美情操,帶領學生一道從司空見慣的日常生活中探詢美和捕捉原生態美。2015年7月底,廖昭同的“耕光耘影數碼攝影工作室”應運而生。
藝術作品在于走心
原味三峽:多少次,徒步沿峽江丈量上百公里,可稱上得是絕世纖痕。拍攝纖痕石,記得那是三月份,那里的氣溫還較低,而且江風也大,同行的人還有人感冒。為了反映出傳統與現代的對比,由于當時過往船只不多,在哪兒苦苦地守候了近兩個小時,好不容易駛來一艘機動駁船,忽然天空下起了一陣大雨,由于視線原因,只得放棄這次守候。只好原路返回,次日天不亮再來守候船只,這一次,在原定幾個拍攝位置又有了調整和創新。廖昭同告訴記者,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拍攝動態的風光圖片,就好比一個狙擊手,三點一線到位的基礎之上,還要有所變化和創新。他在拍攝原味三峽這組系列風光圖片時,花了三個月時間。一張張他人認為已經不錯的圖片,一次次被自己淘汰。
荷花組圖:這組照片是他心中近二十年的一個“荷花緣”的情愫。為此,這一組反映荷花多姿多彩的唯美圖片,被中央數字電視攝影頻道專題報道,長達15分鐘,賞析了56個系列攝影作品,說來也很巧合,這剛好反映了我們56個民族的“荷花緣”,當年全國人民都會唱那一道《洪湖水浪打浪》一直伴隨著他成長,那時開始,他心里就開始有了關于拍攝一組荷花的情結。他自己都記不清在多少個酷暑中拍攝了,其中也中暑過,有時候一個夏天幾乎是天天都泡在荷花塘。在器材的使用上,一般選擇微距鏡頭或長焦鏡頭。要表現手法上,注重光影的效果;在構圖上,偏愛虛實對比的表現手法。比如拍攝一塘的荷花時,運用廣角鏡頭拍攝,側逆光,高視角。再比如拍攝一朵荷花,則應用微距鏡頭或長焦鏡頭,大光圈,小景深。
無論是才露尖尖角的小荷,還是夜露的紅荷,純潔的白荷,似人又似花,似花又似人,這不僅表現的是荷花的詩情畫意,也是荷花攝影的終結追求。有一天清晨,紅日初升前,廖昭同穿越晨霧,只見那荷葉像一個個批著青紗的仙女,含笑眾意,嬌羞玉女,荷葉將荷花寸托得更加艷麗,荷花卻犧牲了自己的美麗,韻玉新的生命,蓮蓬。他在荷葉和荷花之間尋找最佳美感,他把那美麗、優雅和青純留存于鏡頭里。繪畫中,意境是指形身兼備氣歆生動,心意交融。在攝影荷花中,陪襯的荷葉是景,他的思想是情,二者產生的意境。“俗說話,紅花還需綠葉配,在荷花塘邊,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與荷花相印陪襯的很多,除了常見的青蜓、蜜蜂之外,還有很多形狀各異的葉子,水草、魚、石頭、云彩等,這些都可以入畫,興許還能碰上翠鳥等為荷花伴舞呢!”廖昭同感嘆道。
天鵝湖舞劇:一般采用高視角,慢門速度,長焦鏡頭,小景深范圍,動靜對比。如何把天鵝湖舞劇的柔美與力量在作品中呈現出來,需要在攝影技法上的表現有所突破和創新,把天鵝湖的動態美與靜態美有機整合在一起,需要多年的摸索。
藝術生活緣于實踐
廖昭同善于往返在左右逢源的境界里,善于把握各類不同題材的拍攝規律,運用多種多樣的藝術手法。山水、古建、人物、舞蹈、馬賽等多樣題材,在光與影的追尋,瞬間動勢的把握方面,都頗見功力,各具特色。
比較而言,他的自然風光作品比社會生活更勝一籌。黃山日出的一線晨曦,霞浦的多姿多彩,九寨的絢麗繽紛,在他的鏡頭里都得到生動的描繪。細細觀賞,“原味三峽”更值得品味。三峽大壩蓄水前“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驚險,已經化夷為“高峽出平湖”的勝景。“原味三峽”組照留下了往日三峽景觀的挺拔、險峻,一瀉千里的氣勢,特別是“三峽纖痕”給人留下無盡的感嘆。攝影家鏡頭的運用,光線和拍攝角度的選擇都恰到好處,碩大堅硬嶙峋的頑石上一道道深深的纖痕,堪稱絕世奇觀。這些“纖痕”留下的是世世代代的艱辛與血汗,也刻下了歷史的痕跡,紀錄了時代的變遷、人世的滄桑。
“如果說‘原味三峽’像響亮的號子,‘徽居古韻’則是深沉凝重的詩篇。有‘青磚灰瓦馬頭墻’建筑群的宏觀景象,也有局部細膩的表現;黑白灰和光影的處理都很講究,確有‘素雅徽州書古韻,滄桑牌坊話悠長’的味道。”著名攝影理論評論家、“中國攝影金像獎”獲得者丁遵新如此點評廖昭同的作品。
今年6月,廖昭同出版的《耕光耘影》受到同行一致好評,點贊不斷。《耕光耘影》是廖昭同多年創作歷程的回瞻,佳作的精選,也留下了若干值得記憶的人生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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