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宗榮

2001年6月15日清晨，我們從南寧出發，乘坐4個小時的火車到憑祥。憑祥是我國南部邊陲的一座小縣城，坐落在一處四面環山的平地上。我們在這里用罷午餐，又匆匆乘車，越10公里的山間公路，到達友誼關。

中國廣西憑祥站

友誼關是中越邊境靠中方一側的一座著名建筑，是最具中國古城樓建筑特色關隘。關隘兩邊的高墻上，有“友誼關”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那是當年叱咤風云的陳毅元帥手跡。抗美援越期間，一批又一批的援越物資就是從這里源源不斷地運往越南的。關隘上下三層，高約5丈，巍峨雄偉，古樸壯觀。他是一位久經風霜的世紀老人，歷史煙云，滄桑世事，都在這位世紀老人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友誼關真是一道雄關險隘。關的東西兩側是高聳入云的大山，大山陡峭險峻，飛巖絕壁。山底下是一條由北向南的蜿蜒公路。友誼關位于兩山之間，依山而建，凌空而立，關雄隘險，虎踞龍盤，扼天塹之險要，截南北之通途，是歷代兵家鎮守之重地，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過了友誼關，有一小塊平地，在四圍高聳入云的群山襯托下，那平地猶如古院深宅之中的一塊“天井”。這里有許多車輛和人群，有從憑祥送旅客到這里的中巴，有滿載物資到越南的重型貨車，有排著長隊準備入關受檢的旅客，還有一些不失時機地擺攤設點的小商販。一時間，這塊有限的平地顯得擁擠起來。

海關設在平地前方的一處“瓶頸”地段，靠左側留一條汽車通道。海關依山而建，面積不大，但居高臨下，顯得雄峻氣派。出了海關，回首一望，高高的海關正面，有“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一行鎏金大字，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海關大樓的正頂上有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正迎風飄揚，熠熠生輝。站在海關前面的場地上仰面四望，隱隱約約看得見東西兩側的山頭上各有一處邊防哨所。哨所上的邊防戰士，在烈日的曝曬下，正手握鋼槍，全神貫注地守衛著祖國的南疆。

經過中越兩方海關例行公事的檢查后，我們一行分乘兩臺越方大巴車，終于踏上了越南的領土。

中越邊界友誼關中國海關

我們乘坐的大巴車行駛在一條貫通越南南北的主脈大通道，稱“一號公路”。“一號公路”過去是一條戰時公路，路面很窄，彎彎曲曲，高低不平。越南政府從1997年起，投資將這條公路改為高速公路。今年春節，“一號公路”正式通車。說是“高速公路”，其實只修成了一半，另半邊路面還在繼續修建，計劃2010年才能完工。越南的交通管理很亂，“高速公路”上什么車都可以上路，連行人也可上路行走。越南的摩托車特別多，一路上橫沖直撞，呼嘯而過，連橫穿公路也從不減速。我們常為大巴車上的司機捏一把汗，但那司機很老到，車開得很慢，也很穩。越南政府有嚴格的規定，保證國內外旅客的安全，是旅游行業的頭等責任。

越南下龍灣

放眼車外，兩側全是大山，山上的熱帶植物非常繁茂，叢林莽莽。越南面積33萬平方公里，有四分之一的面積是山地。越南的人口已達到8000萬，占世界的第13位，人口密度比中國還大。為了控制人口的增長，越南政府從1984年起，學習中國，實行計劃生育，規定一對夫婦只生兩個孩子，而且中間必須間隔5年。結婚年齡也由共青團中央倡導的男須達到22周歲，女達到20周歲。

越南下龍灣

我們的導游是一位小巧玲瓏的越南姑娘，姓阮，叫小芳。她在學校專修中文，大學畢業后到旅游部門當導游。她的月薪合人民幣800元，在越南算比較高的了。小芳聰明機靈，天真活潑。在自我介紹之后，她便手持話筒輕輕哼起來：“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

等車上的空氣活躍起來之后，她又一本正經地介紹說：“越南和中國一樣，同屬社會主義國家。現在世界上只剩中國、越南、古巴和朝鮮4個社會主義國家，中國是老大哥。”

越南下龍灣

她又說：“過去，越南和中國在胡志明和毛主席的領導下，建立了“同志加兄弟”的友誼。現在，越南又向中國學習，實行改革開放。但中國的改革開放取得了很大的成績，越南還有很大的差距……

在越南下龍灣

在小芳的介紹聲中，大巴車不知不覺已行駛180公里，到達越南的首都河內市郊。其間，已穿越4個省市，即諒山省、北疆省、北寧省和河內市。據小芳介紹，越南全國共設61個省市，省下設縣，縣下設鄉，鄉下設村，行政設置和中國大致一樣。

與越南導游在一起

大巴車沒有進入河內市區，而是拐彎向東，再往東北。一路不停地穿越了興安、海安、海防和廣寧4個省，到達北部灣的海濱城市下龍灣，這時已是晚上9點半鐘。我們下午3點30分從友誼關出發，在大巴車上整整坐了6個小時，行程360公里。我們在一家梅園餐廳吃晚飯，住宿在桃園賓館。這時，時針已指晚上11點。